所以这时候路上倒没什么人,安安静静地,只有他俩的脚步声,路灯昏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恍惚间竟然有点岁月静好的味道。
祁振侧头看了唐粒一眼。意气风发的唐总烫了头波浪卷,穿着裁剪时尚的小西装、喇叭牛仔裤,底下却蹬了双白球鞋,看着利落干练而又朝气蓬勃。
她肯定不知道,糖果缤纷食品配送公司一成立,安县经商办企业的那批人就沸腾了,毕竟现在女企业家还是很少见的,尤其这么年轻漂亮,还单身。
那些还没结婚的企业家都嗷嗷叫地,想要认识她呢。
这时候祁振就得暗暗庆幸,这女人满脑子都是事业,于婚姻一事还半点意向都没呢。
怎么着,他至少排上队了不是。
所以唐粒拽着他躲到个小平房的窗脚下,俩人肩膀挨着肩膀,坐在两块砖头上时,祁振还能心情挺好地,指指不远处犄角旮旯:“警察在那儿呢,他们肯定也瞧见我们了,没准正纳闷,现在的小青年,谈个恋爱跑这种地方来。”
“我倒觉得他们没准是想着,现在的小青年太不讲卫生,公厕明明就几步路。”唐粒说。
意思是,公厕明明就几步路,却蹲这儿大小便。
这些老房子,基本都没厕所,有些懒汉懒得倒痰盂,也懒得跑公厕,趁着天黑,跟野狗似的随处解决,可一点不稀奇。
当然,实际情况可能是,小郑警察认出了她,所以才按兵不动,不然警察恐怕就要来逮他俩了。
祁振简直无语,他就没见过比唐粒更能煞风景的人,不过想想,他又摇着头笑了,不解风情也有不解风情的好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