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水回来,唐粒给祁振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自己拿了张报纸坐在椅子上看。
这是委婉的拒绝交流的意思。
祁振无奈,只好也拿了报纸看。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墙角的电风扇,大约是用得久了零件生锈,摇头的时候发出哐咔哐咔的声音。
其实,祁振哪里看得进去报纸,心头那个疑问抓心挠肝地折腾着他呢。他虽然举着报纸,却时不时地就要去看一眼唐粒。偏偏唐粒心无旁骛,盯着报纸一动不动。
中间公司一个小青年过来请示工作,唐粒见来了人,就放下报纸准备出门,祁振狠狠瞪了小青年一眼,小青年看这副样子,马上很有眼力见地把要签批的文件塞祁振手里请他签了字,然后就忙不迭地跑了。
好吧,唐粒只好又坐下看报纸了。
等到天擦黑,派饭的阿姨送了饭菜过来,病号饭是早就订好的,家属没订饭的,可以另花钱买。唐粒领了祁振的饭菜,又另外买了一份饭,照例帮祁振把饭菜放到床头,她自己仍旧坐得远远的,沉默着吃完了饭。
等唐粒拿了搪瓷缸去洗了回来,祁振终于忍不住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唐粒淡淡看向他:“怎么?”
祁振这人吧,骨子里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其实想着,管他三七二十一呢,是唐粒说的他俩在处对象,他作为当事人,问一句怎么了。
可不知怎么的,看着唐粒清清淡淡的眼神,他这到嘴边的话竟就又卡壳了。
唐粒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想,点点头表示了解:“想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