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麦心里闷气,不过她是说打雷就下雨的暴脾气,气了一会儿,也就丢开了。总归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使阴招,等事情查清楚了,知道是谁了,她铁定是要让那人知道知道她唐麦的厉害的。
“你倒是厉害,我们护士长多精的人,居然主动给你介绍生意。”唐麦说。
其实有时候她想起从前那个闷不吭声、逆来顺受的唐粒,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记忆有问题。只能说,从棉纺厂下岗带给唐粒的冲击太大了,这才多久啊,变得跟从前都不像一个人了。
“人与人相处,都是互惠互利,她帮咱们一次,回头没准咱们也有机会帮她呢。”唐粒说。
“行了,这做生意是锻炼人啊,你现在说气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今天这事谢谢你了,要没你我还真可能跟老刘吵起来。总归现在有个说法了,我就等着吧。”唐麦忽然想起来,“对了,你怎么最近老往医院跑,老太太不早出院了吗?”
唐粒想说自己处了个对象,不过瞧唐麦这焦头烂额的样子,想想还是说:“有个朋友今天出院,我过来帮帮忙。”
唐麦听了,也没细想,挥挥手:“那你赶紧去吧。”
告别唐麦,唐粒回了病房。
东西早都收拾好了,祁振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报纸,一看见唐粒进来忙站了起来:“我腿其实没事了,这大热天的,我去跑一趟不就得了。”
“本来早弄好了,是唐麦那里出了点事。”捆扎好的行李都堆叠在病床上呢,唐粒过去拎起一袋,“行了,咱们走吧。”
“这些东西回头会有人来拿的。”祁振把行李接过去,又放回了病床上,“你今天唯一的任务是把人给接回去。”
好吧,纨绔公子哥嘛,哪里会干搬行李的事情,尤其这行李里又是搪瓷缸子又是脸盆毛巾的,扛身上乒铃乓啷的,确实有损他挺拔轩昂青年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