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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才九十年代初,往前推几年,男女青年牵个手都可能被当耍流氓给抓起来的。当然,就是现在,他要真敢当街亲吻女同志,运气不好被联防队的人碰见,也得被逮起来教育一顿。

“痒。”唐粒嘟囔着拍了下祁振,然后她举起手,扣下大拇指,四根手指竖得直挺挺地,得意地摆了摆:“这才哪到哪啊,我可是能喝三瓶葡萄酒的人,想灌醉我,可没那么容易。”

瞪着那四根手指看了半天,祁振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风挺大的,一会儿吹感冒了,咱们回吧。”

三跟四都搞不厘清了,这明显就是喝多了,还嘴硬呢。

“你还没说呢,想结婚吗?”喝多了的唐粒还挺执着。

祁振这下什么旖旎心思也没了,笑着忍不住又刮了下唐粒的鼻子,懒洋洋地说:“想呐,早惦记着了,巴不得马上就结婚,满意了吗?”

跟个喝醉的人,祁振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睨了唐粒一眼:“你是不是还不想结婚?”

唐粒拍了下他捣乱的手:“别胡说,明天,明天咱们就去扯证。”

醉鬼的话,祁振根本没当回事,随口附和:“行,咱们明天就去扯证。”

这天是真冷啊,可两个人手牵手地靠在一起往前走,那能把人吹透的冷风,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祁振就被爆竹声给吵醒了。

他洗漱了出房门,就见祁宏放和苏向雪已经坐那儿吃早饭了,豆浆油条还有小笼包,国营早餐店的老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