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没脸没皮的嘛,尽管之前跟唐粒他们闹得不太愉快,可事情过去半年了,唐国强还把他家屋子后面的地连着小山坡给租走了,他也算落了几个钱,瞧着唐粒倒是主动打招呼:“哎哟,唐粒妹子你来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敏感觉自己一开口,唐粒身边那男的就冷冷瞪了过来。
他仔细一看,嘿,这不是当初来过村里的唐粒那出手老大方的瘸子对象嘛。之前唐粒不是跟他们解除了租地协议嘛,他们生产队的人都可怄气了,背后都骂唐粒缺德,难怪找个对象还是个瘸子。
可现在瞧瞧人家,这高大挺拔走路带风的,根本一点也不瘸嘛。
唐粒也笑着打了个招呼,一瞥眼看见罗敏家门口堆了一堆炮仗壳子,就说:“发财了呀,今年烧了这么多炮仗?”
安县群众这两年兜里有钱了,在放炮仗这事上也兴起了一阵攀比之风。越有钱越爱放炮仗,换言之,就是炮仗买得越多放得越响,别人就越觉得你发财了,放炮仗的人也就越觉得有面。
当然,也不乏有人打肿脸充胖子,没赚什么钱,却要买炮仗来充充面子。
罗敏在这方面倒挺坦然:“嗐,我哪来的钱,这都是左邻右舍放掉的,我给收罗一起,回头卖了挣几个零花钱。”
这鞭炮壳大的可以卖去收购站,零碎的可以拿来引火,倒确实不错。左邻右舍估计也不是自己不想拿去卖,而是不想得罪罗敏,就任凭他都收罗走了。
唐粒和祁振回到小山坡上时,徐鹏站在鸡棚粒,依然眉头紧锁,显然还是没有找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