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溪怕他拒绝,便继续道:“其实我都可以体谅的,毕竟阿韫自小都是在临芳府摸爬打滚出来的,这几天的安生日子,也过得不稳。”
“安溪不用忧思过虑,我和宋先生有过协商,这几日尽管按照父亲的意思去做就好。”谢韫说完就捧着桌子上的碗用汤勺舀了送到嘴边。
曲安溪也端着小碗看着谢韫那吃饭一丝不苟的样子。
都说美人吃饭是最为值得欣赏的,自从谢韫掌握了名为礼仪的东西后,做什么事情都令人赏心悦目。
很快一碗早饭很快就吃完了,而后厨那边早就吃完饭的傅山海见两个人都准备妥当了,适才说明了此行的目的。
“前些日子,呈给父皇的奏折里说这安祁县有县令许平是靠着秦氏势力买通官位而上来的。还经常拐卖良家妇女,欺压老百姓。”谢韫声音平静:“私自收税。”
可昨晚的集市上却并没有这些的事发生。
歌舞升平。
“想必是有人已经知道了我们来这里,并且叫人提前做好了准备。”谢韫淡淡道,没有指明是谁,仿佛是在给傅山海一个面子,太子是他的学生亦是他的兄长。
“我们这座驿站被圈禁起来的几率会有多大?”曲安溪反问。
谢韫思考了一下,回答:“也许等到我彻底失去了消息。”
谢修执只是叫谢韫来当一个活靶子,如果谢韫能找到什么把柄,太子必然是不会放过他的,但安祁县又是太子势力的所在地,如果是在这里死亡,皇帝便有了借口去削太子的权,甚至是利用这次的机会把整个秦家都弄下来。
皇家的人才不会在意什么所谓的是否被世人所不容,他们在意的是,大权在握。
只要有了一个借口,能讨伐太子党,何乐而不为。
倘若谢韫找不到什么东西,那必然也没什么,皇帝会用谢韫来制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