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吧。”曲安溪起身,结果结打的有点死,走的时候明显扯到了头发。

“直接倒掉就好。”谢韫笑了笑,解开了那绑在一起的头发丝,故作一本正经地说,说完从床下拿出一个黑色的瓦罐盒子,“倒吧。”

谢韫的手法太过娴熟以至于曲安溪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将那碗的药倒掉之后,曲安溪终于忍不住发问,“你是早就知道驿站里有人了,今天早上才借着我的机会故意装弱?”

谢韫又扣住她的小指,玩的不亦乐乎,“也不是,只是看到了一些东西,其实我本来打算的是,趁着这次的机会和安溪好好休息一下的。”

谢韫的目光柔和,就连看着曲安溪的小指都带着几分缠蜷的意味在里面,仿佛她就该多么郑重一般,但眼睛里忽然闪过的一丝情绪又让他的语气变得不是那么好:“他们非要来找事,只能这么做。”

“安溪放心吧,虽然我们在明处,但也不是无迹可寻,只要我们能找到一些东西。”谢韫笑了笑,眉角格外温柔。

话是这么说。

曲安溪看着他躺在床上,明明的确是无所事事的样子:“那你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吧?”

“不会。”谢韫眼神示意窗外,“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

在安祁县就是在他们的监视下,想要怎么出去才能不被发现,还有要怎样才能找到买卖官位,鱼肉百姓的证据?

“不是他们做的便永远不是,若是他们做的,无论给自己找何种理由都会心虚。”

谢韫说完笑了笑,“安溪,陪我做个账本吧。”

明白过来的曲安溪忽然愣住。

谢韫真的极易擅长拿捏人心,找不到突破口,还可以让他们自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