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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神秘莫测地压低了声音,笑了笑, “因为七皇子殿下来了。”

曲安溪刚要问皇子殿下来了跟她有什么关系时, 那妇人继续道:“其实啊……这皇子殿下来原本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的, 只是县令下令过了, 在皇子和其从属人员走之前都不可以去县城里。”

“这是什么道理?”曲安溪故作不解,顺手解下自己头上的幂离, 递给一旁的沈六,笑了笑:“你去帮我把这个挂在外面。”

沈六收到了曲安溪眼神里的意思,伸手接过走了出去。

那妇人见多余的人走了, 便缓缓解释道:“因为我们县令的私事, 其实这些年县令一直都在我们这里鞠躬尽瘁,前些日子传闻,有人弹劾了我们的县令, 为了不给人拿住把柄才这样做的。”

曲安溪故作天真的说:“其实也需要考虑当地的实情吧?如果只是为了拿住把柄来这里巡视未免也大题小做了……当今的皇子都是那么闲吗?”

堂堂皇子为了抓一个小县令的把柄而来到这里……杀鸡焉用牛刀?不嫌杀的不痛快么?

那妇人旋即笑了笑, 从原本烧的呼噜噜地大锅里盛了一把烧叶子的水端到了曲安溪的面前, “姑娘投奔的可是什么人家的亲戚?”

曲安溪站了起来,似乎没有受过这样的服侍,有些尴尬地伸手,擦了灰的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不用这样, 您也不容易, 能收留我和小六在这暴雨的时候避一避……”说到此, 曲安溪看着外面的暴雨,不由地叹息:“这一阵的雨之后就应该真正的入夏了……”

妇人接着曲安溪的话继续朝下说:“是啊,过些日子我们也该……”

然而,话在嘴里似乎卡壳了一般,妇人却接不下去了,曲安溪捧着那妇人递过来的碗,碗水是绿色的,就像是沾了颜色的叶子被熬的脱了色一般。

有一些小东西漂浮在水上,那碗水还散发着一股竹汁青叶的香味。

曲安溪好奇,“这里面熬的是什么,以前在家倒是没有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