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太子之位或是皇帝之位也是他的。
谢韫摩挲着曲安溪的指尖,表情从容,眼神淡淡:“受益最大化的不是我,他去了江南就知道了。”
曲安溪:???未知的盲点。
“父皇这个人,心思很深,他一生都不愿意放权,谢凛究竟五年太子,也未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权力,更别提孤这个半路被提携上来的,父皇早就在江南养了一批的人,谢殷生性多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此前我已经足够暗示皇后和他,孤身在京城,对江南鞭长莫及。”
人总是会相信自己选择相信的那个一人。
“孤不会吃力不讨好的派人去人生地不熟的江南杀人,反倒是父皇养的那一批私兵在江南许久。”谢韫将曲安溪的衣服袖子整理了一下,然后将头发稍稍地弄了乱了一些,“我只是一个被控制许久的太子,对父皇有着恨。”
而皇后对当年的秦氏并没有助力。对他这个闲散的皇子没有必须要现在除掉的理由,一个人对付皇帝总不如两个人对付的容易一些。
“那咱什么时候出去?”
谢韫眼神忽闪忽闪,脸色微红,扭扭捏捏:“安溪,我可以扯一下你的衣服么?”
曲安溪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满脸都是“这里是皇陵,你想做什么?”
“我们要狼狈一点。谢殷迫不及待的想要寰宇,我们要助他一把。”
脑回路压根跟不上的曲安溪只能“嗷”了一声。
此时紫金殿里,原本三方对峙变成了四方对峙。
“林将军!你这是大逆不道!”曲宣择故作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早就来之前,谢韫就和通过气了,现下就是比比谁更会演了。
“大逆不道?首辅大人告诉我何为大逆不道?狗皇帝不顾江南子民,不顺应天命,仍旧把权力握在手里,还夺了侯府的兵力,这就是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