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扰的两个男人一脸黑气的走出来,恶狠狠地瞪着中间的男人,“想死?”
“并非想死。”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飘过来,曲安溪心一落。
不知从哪里漂来一只船,撑船的人面无表情,唯有坐着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袍子,眼神微闪地看着其中两个男人,“从来不知道,撑船的生意什么时候成了卖命的门路了。”
男人话音未落,原本给曲安溪撑船的男人点船而起刀起刀落,两个男人被击中要害,“公子,这便是最后两个派出去的人。”
男人有些扫兴地看着船里的几个人,然后淡淡道:“全部剿灭又怎样。”
似乎有一些不舒服,就连那双眼睛里波光流传的样子都变得深邃起来。
曲安溪无比熟悉的声音,很像,很像……
“剩下来的那群人,除了那一个,其余的人全部剁了喂狗。”
男人的声音很温和,语调却无比的冰冷。
“救下来的这几个……”他的眼光里似乎带着笑意,淡淡地看着几个惊慌失措的眼神,以及曲安溪蜷缩在那里伺机而动带着无比野心甚至是求生欲的眼神,微微扬了扬嘴角:“你们不用担心,流民的问题从今日开始彻底解决。”
劫后逃生的几个人虽然隔着船,但是纷纷对着那人拜谢,有位老者甚至热泪盈眶的说:“恩人姓名几何?家住哪里?以后一定登门拜谢。”
男子噗嗤一笑,“无碍,救你们只是无心之举,江南碍于流民之甚。”
曲安溪几乎已经确定了那人是谁,隔着船篷,她只是看到对方那已经彻底褪去了幼稚的那张脸。
以及运筹帷幄的样子,仿佛这段时间的江南为患根本不放在心上,现下看来,她已经不用去什么试探了,那消息只是谢韫传出来引那些人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