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翰默默走回卧室坐到床前椅子,手肘压着膝盖,双手交叠抵在鼻尖,视线缓慢地扫过,岑洛半边脸颊在枕头里闷的泛红,微张着被他先前亲得有些发肿的嘴唇呼吸,舌尖随着呼吸轻颤。

美学属于哲学的一种,他坦然承认岑洛非常具有感官美学,每当那双汗津津的手紧紧扣着枕头,青春魅力的皮肉泛着光泽,烧的浓黑的眼睛像时刻噙着眼泪

眼泪?!岑洛的眼泪、眼神

宋墨翰突然又像患有ptsd的患者,胸口被猛烈重锤到无法呼吸。

他蹙眉,用手背敲打额头几下,缓缓起身,走到岑洛跟前,想触碰,手上的力气却仿佛被抽干了

为什么会这样?眼前的人明明只是替身,除了亏欠就不可能有别的想法存在。

而他似乎再次强烈感受到了自己对岑洛的占有欲

宋墨翰的眼神越发深沉,沉到毫无光泽,他应该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和岑洛的定位划分得干干净净才对!

回忆又不自觉翻滚,他想起和岑洛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晚上,他半夜忽然胸口一阵闷痛,惊醒过来发现岑洛的胳膊甩在了他胸前,正要说话,岑洛的膝盖又猛地怼在了他腿上。

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拧着眉头道:“岑洛,你干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到,岑洛的睡相会这么差。

岑洛完全没醒,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哼唧,手臂动了动,搂在了他的腰上。

他虽然已经把人吃了干净,但当时他的侧腰还是一下子僵住了,准备伸手推岑洛的时候,又就着窗外的光看到岑洛的睫毛静静地垂着,头顶一撮毛微微翘起,显得委屈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