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能不能严肃点。后天他就要离家三个月了,这个夜晚不应该是充满着悲伤与不舍的么。
他把最后希望的目光投向安老太爷,“爷爷,你想对我说什么吗?”
屋里都是人,安老太爷便没有抽烟。他把玩着手里的烟杆,闷声闷气道,“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安康等了片刻,见爷爷似乎真的不打算再说什么。此刻,他又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了自己在这个家的底层地位。
“平安是不是舍不得哥哥?”安康晃晃他的小手。平安老老实实地坐在哥哥的怀中,眼皮耷拉着,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哥哥晃他的手,他猛地撑着眼皮,左右看了看,又一动不动地打起瞌睡。
安康:这个家就没有人给他再多的关爱了么。
家人的并没有变现出不舍,但是安康临行的早晨,家里众人还是赶来替安康送行。不过那个闹人的小胖子被卫氏留在屋里让香兰看着。
安奶奶给安康塞了个荷包。沉甸甸的荷包,安康不用打开便知道,里头一定是满满一荷包的银子。
安奶奶叮嘱道,“在外面别不舍得花钱,东西挑好的吃。可别委屈自己了。”
马车缓缓从安府门口走过,安康从车窗处勉强伸出头,向安府门口的众人喊,“爹,娘,爷爷,奶奶,我走啦。不用送啦。你们快回去看着平安吧。”
马车从县城先驶去下洼村。
村口站着四个大包小裹的少年。
等等,安康揉揉眼睛,四个人?那个又高又壮的人是庞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