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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成说道,“前两年战事没这么紧,我跟着别人去草原上跑了几趟。有一次赶巧了,让我瞧见有几头黑羊落单在吃草。我寻思,没听说过羊有黑色的。说不定这是只有毛子那边才有的羊。”

“我当时搓了草绳,把那几头黑羊全赶回来了。”

“养了几年,确实挣了不少钱。”

“别瞧我现在破衣烂衫的样儿,我有钱那会儿,在镇上有间大院子。隔壁院子就是镇上学堂。”男人谈起往事,额头上的皱眉都跟着舒展开,瞧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五郎实在没法将他说的话与他现在的形象对上,便好奇道,“后来发生什么了?羊不是还在吗?”

“后来?”刘大成自嘲一笑,摸摸腿边的狗,怅然道,“我家儿子赌钱。把家里的钱全输了。院子卖了,羊也卖了。”

刘大成摆摆手,撇着嘴角道,“止不住。沾了赌就止不住。”

“赌场人要来剁他手,连夜人就跑了。”

“好些年了,再也没见着。”

“兄弟。”刘大成忽然想到什么,眼睛扫过宋石头的衣袖和孙五郎的身子,“你们不会也沾了赌吧?”

“没有没有。”二人连忙摇头。

孙五郎解释道,“我们两是遇到了些事情。能把命留下来就是万幸。”

刘大成跟着欣慰地叹口气,“没沾赌就好。赌是绝对不能沾上的。”

“老哥,你这是狗还是狼?怎么夹着尾巴?”宋石头冲着大狗努努嘴。

“是狼狗。也是我从草原上弄来的。这么一条狗,当初要三百文呢。”刘大成是个爱狗的,当时花三百文买条狗回来,那是眼都不眨一下的。

宋石头惊讶地瞧着卧在地上的大狗,“哟,这么贵呢。”

金小三领着人到田间时,孙五郎三人已经互相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