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丈夫置喙更高统治阶层的血族,我无法控制地显露出隐约而柔软的攻击性:“呀,没有…就像潜意识的。”
他沉默着,指腹微微后撤,按了按唇面,低下眼眸时像在无言地悲伤。
我抬起手,弯曲手臂,环住他的修长的脖颈。
“没有啦,除了七海以外,没有人愿意理我的,就算是吸血鬼们,我也没有兴趣去主动了解。”
丈夫看着我,目光渐渐软化,温暖起来。
我的声音轻柔,语调像在唱歌:“七海想要我有更好的生活方式,我知道的呀,我也想要七海过得更好、更好、哪怕没有我也要过得更好。”
“梦光……”
我陷入他的肩膀,像某种喜爱趴在人类肩胛骨上的鹦鹉鸟类,浅浅地、依恋地摩挲着,“药物的替代……它研发出来本身就是为了替代一样东西的。”
甘美的、诱人的……
血族中素食主义者也会觉得优美的、至亲者的血液。
尖牙在唇下被柔软的舌尖舔舐过,近似一种上阵前的锋利刀刃。
为了刃血、汲血而存在的獠牙。
只要……
哪怕是一滴……
我缓慢而期望地抬起头来。
渴望的、朦胧的眼神触及的是……
丈夫正毫无表情地、冷淡地看着我。
居高临下地。
从未如此陌生的冷绿双眸中,凝结着任何掠食者都会觉得浑身血液凝固的寒冷。
淡漠、疏离、负度的温度。
维持着拥抱我的姿势,他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贴着纤细的脖颈环绕,让我想起绞死猎物的编织麻绳。
没法再进一步……
不…
现在要考虑的是——
被发现了、被捉住了、不合时宜的想法涌现的后果……
抵着喉咙下微微凹陷处的环状软骨,那张宽厚的手掌是如此地令人惊惧。
隐藏着、蛰伏着、看不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