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与执剑长老因意见不合爆发争执后,这位师兄再未来过毅知堂。

身为那位不可说的弟子,没人敢对他不来上课的行为有所置喙。

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吗?

离得近的几位白衣少年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其中感到了对方的疑惑,谁也不理解这位怎么突然来上课了。

纪星昀找到记忆中的位置坐下,别人的书案上课本书具满满当当,就他这里空空如也。

但他没放在心上,还和侧身几个位置距离的秦归弯了下眼睛算作招呼。

身着青衣的长老悠然而来,本来平和的面容在看到后座少年时骤然沉了下去。

他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书摔在案桌上,开始阴阳怪气:“有些人自诩天赋过人,不是不屑于来毅知堂听课吗?怎么今天有空前来了?”

纪星昀坐得板正,一副与他无关的无辜模样。

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位长老在冷嘲热讽谁。

气得执剑长老脸红脖子粗,但他没办法,身为长者不可能跟一个半大孩子多做计较。

没错,在这些活了几百上千年的长老眼中,这些二十来岁的弟子统统都是孩子,只不过其中以朽木和天才划分,纪星昀就是正二八经的天才。

传道授业的老师对天才总有几分偏爱和包容,可天才往往也代表着特立独行标新立异,于修行有自己的领悟与见解,看不上稳扎稳打的修炼方法。

执剑长老对纪星昀就是又爱又恨。

一堂早课上得众人昏昏欲睡,纪星昀也有些无趣。

每当他聚精会神的时候,青衣长老总会如临大敌的握紧手中书本,干净洁白的纸面都被他压出了褶皱,掺杂着怒意的眼睛紧张的看向他,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