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颤了颤，嘴唇抿得很紧，眼眸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内疚和某些……别的情绪。

他下手实在太不知轻重了些，还把纪星昀的衣袖给扯破了。

似是又想到拽在手中的那块布料光滑的触感，身侧的手指轻轻捻了捻。

纪星昀换回原本的衣服，长发实在太过碍事，他随手摘下手腕上的红线，将头发松松饶了两圈后系好。

他完全不记得脸上还有自己随便涂抹的胭脂，细长眼尾上晕出的红，右眼角下妩媚动人的泪痣，以及嘴唇上靡丽鲜艳的唇脂。

瞧起来神似一位少女心血来潮的换上了男装。

凤阳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提醒。

“仙门众家制定讨伐魔域计划时有说会从哪里出发吗？”

凤阳微怔，回道：“有，但为了避免泄露信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一张几丈宽的黄纸地图浮在半空中，灵力翻涌之下，上面的山脉河流闪着微光变得立体。

红色灵光落在地图上的偏角落处，横亘几尺远的山脉倏然浮出，精细的宛如实物的数倍缩小版。

“大概四天之后，也就是大战的前一天，仙门众家会在这里汇合，但蕴灵山绵延数千里，除了带领队伍的各派长老知晓具体地点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也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魔修们提前做好防御防备。”

“我们所在的方位大概……在这里，距离蕴灵山不足百里。”

凤阳接着道：“秦归与魔域尊主开战的地方就是蕴灵山脚下，如果最后胜利的人会是秦归，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