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做食物的恐惧一直残存在心底,被这道不甚明显的齿痕轻而易举的勾了出来。
本就在压抑嫉恨的男人在看到纪星昀这副失神的表情后,怒火燃烧的越发旺盛了。
他侧过脸去,一道霹雳闪光从眸中激射出,穿过粗壮的树木,穿过坚硬的岩石,一路砸在数百米开外的山壁上才堪堪停下来。
秦归快要被气死了,死死咬住后槽牙,额角青筋一跳一跳,仿佛在下一瞬就会炸裂开,怒极之下施出的灵力暴动也没发泄出多少火气,反倒让他的情绪更加不稳了。
他捏住纪星昀的脸,怕吓到少年还想着要放和语气,他意有所指的问:“师兄,你在想谁?”
秦归尽力将语调放得又平又缓,却还是透着股难以消磨的寒意,冻的纪星昀牙齿都跟着打颤。
他被捏的难受的蹙起细长的眉:“……我没有。”
眼角余光正巧接触到数百米开外还在不断闪着火花的洞口,那洞的直径不大,在山壁中间一眼望不到尽头,不知绵延几里地。
纪星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第一次痛恨自己拥有这样的好视力,那么远的距离之外还能看得如此清楚。
这是威胁恐吓吧?
秦归是不是在警告他,只要回答的不如他本人心意,下场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纪星昀清楚秦归对他有好感,这人是喜欢他的,但来自神经病的爱意无法让他心生安宁,甚至更加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了,唯恐哪里做得不对触及到秦归的雷区。
他捉摸不透的活了几百年的男人,更看不清楚秦归这个人。
不管怎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先示弱道歉总没错。
他讨好的弯起眉眼,费力的在秦归手里挤出个笑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软糯的肉陷在男人手中,说出的话也变得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