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预感来得突兀又奇怪,舒玉的下意识反应就是把小鸟藏起来,藏到只有他一个人知晓,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才会稍感安心。

“裕亲王?”凌西沉忽然出声道。

他并未像周围之人一样,恭敬的跪在地上,甚至连冷淡的神色都没有一丝变化,仿佛舒玉何种身份对他来说都没有影响。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宛如孤北冷冽的寒风,听得人一阵瑟瑟。

“八十余年前裕亲王隐退,当年帝皇寻了好久,依然未找到亲王踪迹……你是他的后辈?”

纪星昀不甘心被舒玉这样放在黑漆漆的布兜里,主角之间好不容易有对手戏,导火索还不是他,这种堪称里程碑的时刻,他怎么能错过!

可恶的舒玉,让他看戏也看不痛快!

他万分艰难的顶出小脑袋,大声啾道:“他是本人!”

仗着除了舒玉外所有人都听不明白自己的话,纪星昀啾得十分清脆响亮。

成功将二人的目光都引到自己身上。

一道暗含不满,一道兴味十足。

“昀昀,别闹!”

舒玉将纪星昀雪白圆润的脑袋瓜推回去,又用手封住布兜。

“在里面乖乖的,别露头。”

哄完精力旺盛的小鸟,舒玉才将眼神移到凌西沉身上,眸色晦涩阴沉。

凌西沉没跪,他带的兵跪得也万分不情愿。

相比战战兢兢匍匐在地上的百姓和侍卫,他们的脊背宛如不可摧折的剑刃,挺得一个比一个直,透着隐忍蛰伏的气息。

什么时候在这个国家里,王爷的身份也如此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