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全德，我新买的碗又被你摔了，你说说，这都第几个了？”

狭小的客厅里，一位穿着保安制服，50多岁的男人正拿着笤帚收拾摔破的碗和饭菜。

他低着头，看起来畏畏缩缩的。

说话的女人走过来拍了一下男人的脑袋，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摔掉碗，不想给周少爷饭吃对不对？”

“没有。”李全德嗫嚅着回了一句。

“还不承认？”女人横他一眼，“平涛这孩子之前老是欺负心悠，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周夫人是个好人，当年我生心悠的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她不仅给我送吃的，还给我包了个大红包救急。你当年能去周家当门卫，也是托了她的福。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在周家虽然倒了，但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你个只会包饺子的女人懂个啥？”李全德忽然抬头，朝另一边的房间瞄了一眼，欲言又止。

半晌，他又重新低下头去，喃喃自语道：“姓周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女人没听清，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李全德把饭菜和摔坏的碗扔进垃圾桶里，闷闷地回了一句。

随后便进了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女人气得柳眉倒竖，最后只得无奈摇头，“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女人走到另一边门前，对里面的人道：“平涛，你李叔最近上班辛苦了。干活不利索，把你的饭菜打翻了，阿姨马上重新去给你做一份。你等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