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子却神色自若,见到她没有半点反应,叫顾锦荣心痒难耐,恨不得揪着他问个仔细——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可是给你送了好多回饭呢。
薛氏察觉到女儿异样,循着她视线望去,那人却已转头了。
不多时,皇太后命人奉茶来,萧逸便说要去更衣。
顾锦荣假模假式地抿了几口,捂着肚腹,向薛氏露出求救的表情。
薛氏便知她是尿急了,正要与她同去,顾锦荣急忙摆手,“不用,我自己去罢,您就坐着陪老人家说说话。”
皇太后赞许地瞥了她一眼,这小姑娘倒知情识趣。
萧玉璋说母女俩来自民间,半分礼仪都不懂,如今瞧来可不是那么回事。
能教育出这般女子,薛氏想来也是个有心胸的。
得了太后批准,顾锦荣拔脚开溜,她也确实憋得狠了,那屋里的檀香味忒重,迫不及待要呼吸点新鲜空气。
话说回来,小可怜去哪儿了?她并不知道净房所在,皇宫里的茅厕不会也是金子打的吧?
此时顾锦荣浑然忽略了男女不同厕的问题。
正信步搜寻间,一只苍白消瘦的手忽然落在她肩膀上,顾锦荣吓得吱哇乱叫。
大白天哪来的怨鬼?她又没做亏心事,要索命也不该找她索命。
及至看清那鬼魂的面目,顾锦荣才按着胸口长长吐了口气,“你别这样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