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却正在拿帕子擦眼角,成功将自己带入到母亲的角色里,“你懂什么,这叫情到浓时,欲哭无泪。”
等陈丹墨上了花轿,她便上前拉着陈夫人絮絮安慰,两人抱头痛哭,刹那间成了知己。
接下来就等着开宴了,顾锦荣听闻侯府的糖醋鲫鱼与桂花糯米藕堪称一绝,胃里的馋虫早被勾上来,正准备偷摸寻去厨房看看究竟时,忽见一个仆妇穿墙绕壁鬼鬼祟祟地经过。
顾锦荣便叫住她,“你是哪位?”
先来个理直气壮的反问,好撇开偷吃嫌疑。
那人不知怎的却有些心虚,讪讪道:“老侯爷请顾大人到书房对弈。”
陈老太爷爱下棋,众所周知,而顾震霆的棋艺也是远近闻名的。
顾锦荣点头,“这会子人来人往,倒耽误你功夫,我帮你去叫吧。”
那人乐得抽身,忙忙答应下来。
顾锦荣正欲往花厅寻顾震霆时,忽然想起,哪有亲孙女出阁做祖父的却忙着下棋的?便真有此意,也不至于当着众多宾客的面。
且陈老侯爷身边伺候的素来只有几个小厮,哪来这风韵犹存的仆妇,不怕被人说他老牛吃嫩草?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太子布置的那一计,这个仆妇,会跟阿桃起着同样作用吗?
顾锦荣愈想愈觉得可疑,倒不忙于往花厅去了,而是抄小路从角门出来,一直到后园的池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