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簿翻阅着考生的报名资料,听到衙役说有人来找,他便放下手中的册子走了出去。

等看到是刘掌柜后,高主簿热络地领着两人去了隔壁的茶间。

一阵寒暄过后,刘掌柜便说起今日找他的事来。

高主簿和他们小东家是同族的亲戚。平时两家人走动也频繁,是以刘掌柜和他也是熟悉的。

刚刚听周青林提到找廪生作保的事,他马上就想起高主簿来,他记得每年县试,县衙里好像也有廪生推荐的,只是花费的银子要多一些。

果然,等高主簿听清他们的来意后,就和周青林说起这事来:“咱们县衙也有结保的廪生的,既你时间仓促,那就用我们举荐的廪生作保吧,且那找人连保的事你也无需担心,只要你身家清白,不冒籍不匿丧,我这边会给你安排连保之人的。”

周青林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他把怀里的户籍拿了出来,高主簿接过后细细查看,未见有不妥之处,便喊了小吏过来领着周青林去报名登记了。

等两人出了县衙,已是申时,再三和刘掌柜道过谢后,周青林拿着衙门刚刚开具的浮票往城门走去。

这浮票就是他参加童生试的准考证,上面有他的姓名籍贯,还有他的外貌描述,当看到小吏在他的浮票上写上面白无须的字样时,周青林嘴角抽了抽,这看着咋这么不舒服呢,再说他只是把胡子剃掉了而已。

给廪生的作保费是八两银子,报名费交了二两,刚刚他给高主簿也偷偷塞了十两银子,和衙门里的人打好交道总归是没错的。

衣袋里还剩下两千六百多两,周青林又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把它和户籍还有浮票一起放进了储物仓库。

做好这一切后,周青林总算松了口气,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和临阵磨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