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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谁,肯定是隔壁书院的人呗,我昨日出去买点心时,听到老徐头和对面门房又吵起来了,听说是对面先挑的事,他说咱们书院是秋后的蚂蚱,老徐头骂他们是秋后的瘌痢头。”

吕志义把自己昨日看到的事学给了大家听,想起那老徐头骂人的话,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几天,两家书院的门房也开始吵起来了,不过每次都是老徐头完胜,有好几次把对门气得直翻白眼。

“唉,也不知道这次院试我能不能考中。”一旁的何文昌有些担心,他和高兴盛一样都是平翠县的学子,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参加院试了,要是自己这次还没考中的话,只怕以后都不能再考了。

他家只是普通农户,每参加一次院试就得花十几两银子,这些银子除了他自己种地攒的,还有妻子一针一线绣荷包挣出来的。

想到每日绣花针不离手的妻子和头发发黄的几个孩儿,何文昌哪里还能忍心继续再考下去。

要不是这次书院给他免了全部的食宿束脩,且连廪生的保费都给免去了,自己怕是连这次院试的机会也没有吧。

听了何文昌的话后,吕志义原本笑着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唉,他也好担心啊。

“周兄你说咱们这次能不能考中啊?”吕志义有些发愁。

在场的众人立马转头看向周青林,十几双目光里满是希冀,这可是他们上舍班的主心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