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病了以后,便与楚徵分了房,不过这老东西的寝屋其实就在她的隔壁,偶尔她夜间不舒服随便踢翻个桌椅便能把他闹醒。
虽是一墙之隔,但是她几乎不去他的房间,除了刚分房的时候,毕竟她还得把那狗东西的衣物收拾收拾扔过去。
走神半天的陈晚照不由得甩甩头拉回了思绪。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眼前的铜镜。
毕竟是做过侯夫人的人,陈晚照的见识可不算少,更不必说平日里她还偷看过那么多志怪文集异事画册,是以她素来自认眼界宽阔。
而此时,她站在铜镜前,正努力压抑着满心的惊骇。
这高挺的鼻梁,狭长的眉眼,不点而朱的薄唇……
这这这……
“看够了吗?”
身边传来男人低沉缓和的声音,陈晚照急忙整顿了心神站稳。
她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又看了眼铜镜里的男人。
手指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
“你你你,我我我……”
男人看着双眉微蹙:
“你什么?”
“你怎么出去了?”
“我……”
“——我死了啊,死的是我啊!”
陈晚照指着自己满脸愕然,她看着铜镜里的男人,还有站在她身边的透明的魂魄,急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可楚徵的神色却显得很平静,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别用我的脸作出那种蠢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