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能想到,堂堂威名远扬的平阳侯,居然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醉的不省人事。
实在是……
时至今日陈晚照想起那晚,还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从小便跟着阿爹和阿哥拼酒了,喝酒仿佛喝水,可楚徵就不行了,他举止斯文平日更是滴酒不沾。
其实仔细想想,她与楚徵很多地方都不合适。
她是从小野到大的姑娘,整个渝州城从南跑到北从西跑到东,夏天去山里抓鸟,冬日去湖上挖冰,小时候旁家长辈都会暗中指着她对自家的姑娘说,‘——不许学那个陈家的晚照’。
而楚徵则从来都是谦谦君子,他举止端方,温润有礼,他是世家公子,俊逸典雅。
他们本是完全不同的人。
可她偏偏厚颜不知的追着人屁股后面跑。
若不是楚陈两家有些渊源,又哪里会轮到她陈晚照得偿所愿。
想着,陈晚照看向身后的楚徵。
她喜欢楚徵,其实这些年,她也不怎么后悔,只会有时候她也会很想问一问楚徵。
夫君啊你可有后悔。
可后悔与她这样的人过了这些年……
楚徵看着撑着脑袋傻笑的陈晚照,知道她已经有些醉了。
“别睡晚照,快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