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沉第一次感受到人麻了是种什么感觉,他木着一张脸,选择性忽略掉“爸爸”这个称呼。

这可不止是叫的人会有心理障碍,就连听的人,听到这种称呼时也会觉得浑身一颤。

“不许再叫了!”

这一声震住了苏酒酒,也惊到了岸边的宋弋江。

“什么声音?”宋弋江侧耳听了一会儿,“我好像听到谁在说话?”

黑暗里,一切都会无限放大,一点儿小声音也会被人精准捕捉。

眼看着宋弋江丢下了湖里正在上岸的宋雅文,朝着花丛这边缓慢地挪动。

“该不会是嘟嘟吧?”

如果苏酒酒和谭沉继续待在这里藏着,不出半分钟,就会被宋弋江当场逮住。

到时候,场面就会变成:谭沉支开众人去训猫,独自和陌生女孩在花丛深夜幽会

谭沉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当机立断抓住苏酒酒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反方向跑。

花丛被两个人撞得簌簌作响,声音大到后面寻过来的宋弋江都察觉到不对劲。

他加快脚步追上来,大声喝道:“谁躲在哪?”

没人应他,谭沉仗着熟悉花园的布局,先一步拉着苏酒酒跑进别墅,将人给带进一楼的会客间。

门一关上,苏酒酒的手腕就被放下。

私密的空间里,面对面的两个人终于有了单独交谈的机会。

“你”谭沉看着面前惴惴不安的女孩,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何开口。

苏酒酒此刻也有些尴尬,刚才在黑暗里,她能放飞自我、犯贱犯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