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勇杰跟那边的合作商吃了几顿饭,被人捧得飘飘然。刚上任就拿下这笔大订单的得意、这么多年都被拉着和谭沉对比的郁闷,这两者冲昏头脑,让他根本没摸清订单的真假,就大手一挥签下合同。
等到他把流动资金全部投入生产线、又像银/行借贷了一大笔,把大量的原材料生产出来后,合作商突然就不见了。先前给予的定金,对于这笔庞大的成本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
资金链这么一断,原材料堆积在库房无法出手变现,银行那边的贷款需要还、盲目扩张的成本需要结算、员工们的工资需要支付,偌大的公司一下子摇摇欲坠。
等到谭父做完小手术从医院里出来,这件事已经钉死了棺材板,再也没有挽救的余地。
谭沉听不下去了,破天荒插了一嘴:“公司的其他高层呢?这么大的事情没人帮他把关?”
这么荒谬的订单,什么都不确认就敢签下,盲目开拓生产线、不保证资金链的充沛,谭家不倒谁倒?
说到这里,谭父的怒气值又一下子涨满,他一拍桌子、恨恨道:“公司里有内鬼!”
他那么信赖的股东、打拼了二十几年的合作伙伴,一句话都不提点,冷眼看着谭勇杰被骗。甚至,在其他人看不下去想要提醒的时候,对方力排众议、全力支持谭勇杰做任何事。
谭勇杰本来就被捧上天,公司里话语权第二大的高层也向着他说话,自然为所欲为。
然后,就彻底把公司带进了沟里。
“不可能。”谭沉冷笑一声,“刘叔跟着你这么多年,谁都会背叛你、但他不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