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第一时间跑到谭勇杰旁边, 心疼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谭勇杰疼得嘶嘶直叫:“怎么可能没事!牙齿都磕到牙床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下手这么狠!
继母见不得儿子被欺负,条件反射地回头,刚想指责苏酒酒, 下一秒就想起谭家如今还有求于谭沉, 根本没有指责的底气。
倒是谭父这个时候还摆着架子, 沉声教训道:“谭沉,你带的人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还不赶紧让她给勇杰道歉!”
谭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光凭眼神就震住了对方。
那神情就像在说——你在白日做什么梦?
苏酒酒躲在他的身后, 偷偷去瞄谭父的脸色,开始拱火:“谭沉, 这个人摸我的肩膀, 还让我转过头让他看看。”
“他是不是在骚扰我?”
谭沉抓住她的手,视线落到谭勇杰的身上, 变得极其阴沉:“你的手不想要了?”
“谁要骚扰她!”谭勇杰梗着脖子, “我只不过看到家里有陌生人,想要看看是谁而已,这算什么骚扰!”
一旁的谭父继母还没开口帮腔,谭沉就打断道:“谭勇杰, 我看你是真的没有吃到教训。既然不会反思, 那就自己承担起后果。”
他透露出的意味很明显, 谭家的事情,他是一分都不会帮!
眼看着男人如此绝情,谭父重重地一拍栏杆:“你母亲的信, 你也不要了?!”
被一封亡人的信威胁, 谭沉的心情好不到哪去, 纵使他刚才在书房里看到了那封信,也认出了信封上的笔迹出于幼年时母亲之手。
但面对谭父提出的交换条件,他在沉默许久后,依旧决定扭头就走。
“既然母亲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一切事情都化为灰烬,没必要再去打扰她。”
或许这封信对于十七岁的谭沉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他会想方设法地拿到它,从中汲取关于母爱的点滴细节;但他今年二十七岁,对亡人的思念早已学会藏在心里,再也没有当初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