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高兴得不得了,忙点点头,道:“大人连您都能救回来,定能让您不再受苦的。”
馥橙闻言半信半疑……
其实如果不是足够自闭,之前他甚至想对春喜说,你不应该让那个人救我的,你应该成全我。
就这副被毒药重创的身子,活着日日受苦,谁都救不了他,真不如安乐死。
不过春喜都说了那个人能让他活下来,还能让他不痛苦,死马当活马医,试试也不亏。
春喜可不知道他这么想,小心伺候着少年喝完药,漱了口,又等馥橙用热帕子擦完脸,换好了衣裳,她才退到一边,给馥橙盛粥。
馥橙这具身体不管吃什么都没有用处了,胃口也很差,见春喜还是不让吃甜点,他便蔫巴巴地靠在榻上,一边等着药效发挥,一边捞起腰间的血玉端详。
触手细腻厚重,光华流转,一看就不是凡品,上头的温度也比他的体温高许多,摸起来还挺舒服。
馥橙一向喜欢这种名贵石料或者宝玉做成的物什,本以为只是个解闷的新玩意,谁知玩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自己浑身有点热了……
连带着,手骨上那种一抽一抽的针扎一样的疼,也逐渐减轻……
馥橙坐起来,拧着眉头摆弄着玉佩,心想……没准是药效的缘故?
为了验证,馥橙索性将玉佩扯下来,扔到榻上。
哪知才刚刚放下,浑身的热意就缓缓退却,骨头里的疼也席卷而来。
馥橙终于像是确定了什么,有些迟疑地蹙起眉,将玉佩抓回来,拉开自己衣裳,贴着肉捂到自己心口。
随即,胸口那种仿佛要杀了他一般的绞痛,就奇迹般缓缓平复了下来,仿佛他从来未曾生病。
馥橙长舒了一口气,感受着熟悉的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突然微抿着唇珠,露出个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