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确定俞相如今保护馥小公子,是因为馥小公子这个人,而不是为了趁机打压太子么?”
一旦发展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哪怕是俞寒洲,如此袭击正统皇室血脉,还是当朝太子爷,怎么都不占理。
而俞寒洲,是出了名的会权衡利弊,对谁都狠。
春喜听着这些话,心中一时也乱了。
因为她知道,藕荷分析的,其实也是她这几日担心的事。
她怕俞寒洲会像太子一样,更看重江山,而馥橙不过是他们互相博弈的一个棋子。
藕荷又叹息道:“咱们都是宫里出来的,见过的薄情人还少?如今朝中有哪位是明着养男妾的么?
太子与馥小公子青梅竹马,馥小公子身份非凡,尚且被人非议,谁又真的会娶男妻?
俞相前途一片光明,如今权倾天下,将来……还未可知,你说他会给自己埋下隐患?”
春喜沉默了。
她没再拒绝,只道:“藕小主且等一等,待春喜问过世子。”
“自然。”藕荷当即应了,又跟着春喜出去。
馥橙正在内室解九连环,动作看着有些慢,解一下就停一会儿,显然是犯了困。
一日十二时辰,他如今起码要睡七个时辰,方不觉得疲累,故而,醒着的时间很短。
春喜一进来,面上未带笑意,馥橙便知是出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