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画舫到底体型过大,开起来甚是不便,不如快船便捷,咱们还是别让太子爷久等为好。”

一旁的靖安卫闻言,想起俞寒洲的吩咐,道:“藕小主此言差矣,世子是什么身份,如何能做那仆从坐的小船?小主莫不是忘了安定侯世子也是陛下钦点的国师继承人?”

“正是。”另一名赶回来的靖安卫接过话头道,“既然是太子爷相邀,那么小世子坐着画舫去,不正是以礼相待表示重视之意?”

这么大两顶帽子扣下来,藕荷一时涨红了脸,双手掐得死紧,无话可说。

馥橙见她这副为难的样子,细细想了想,又结合占星术卜了一卦,也大概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这狗太子还真窝囊到要皇后、国舅给他收拾烂摊子?

未免太没用了些,做事也全然不计后果,连俞寒洲造这画舫的意图都没搞清楚,就硬抢了去。

馥橙托着腮琢磨……

恐怕这事也是俞寒洲将计就计故意的,否则这么重要的画舫,不说派重兵把守,就是临时差人说一句,太子那狗东西也不敢抢啊,这俞寒洲明摆着在挖坑,就看狗太子自己往里跳!

而且狗太子还真跳了,跳得义无反顾,恐怕以后想爬出来都不行了,这顶心中无家国的帽子一扣下去,这辈子太子想继位都是困难重重,起码朝中的中立派和清官之流就不会支持。

玩得还挺好嘛这个俞寒洲,真够坏的……馥橙轻轻挠了挠下巴,禁不住抿出个笑。

这一笑又如昙花初绽,迷得在场之人神魂不属,藕荷甚至连适才的忧虑都要给忘了。

不过他们出神,馥橙自己可一点事没有,他想明白画舫的事,便捏着一个紫砂泥小人摆件,哐哐哐敲了敲步辇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