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好,应该会帮我,就试一试。”

这是实话。

可却是听多了阿谀奉承、唾骂污蔑的俞寒洲未曾听过的实话。

俞寒洲单手撑着轮椅扶手,远看仿佛将馥橙圈在怀里似的。

他缓缓俯身,靠近了少年,开口吐出的声音却低沉得有些沙哑。

馥橙听见他低低问了一句:“试?”

“你为我说话,甚至未曾接触过我,便笃定地同丫鬟解释本相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送你的任何东西,以往一概拒绝,如今却接了。”

“太子邀你,皇后有意害你,你便命人来寻我,要我做灯哄你开心,要我的庇护。”

“只是试一试吗?”

男人喑哑的声音仿佛带了灼人的温度,烫得馥橙微微偏了偏头。

他直觉此刻的俞寒洲跟之前的似乎不太一样,可馥橙看不见男人的脸,没办法判断对方的情绪。

少年神色茫然,双颊恍若初冬枝头堆砌的雪,白得有些荏弱,他这样身处黑暗中,周身充斥着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强硬无理得像是侵略,可他却没有反抗。

俞寒洲闭了闭眼。没人看得清他此刻的神色。

馥橙什么都看不见,也就不知道男人盯着他的眸色是如何复杂难言,又多少次试图从他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一点点习惯的小动作,反复想要确认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