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俞寒洲并不是那个意思呢?毕竟他只是个命不久矣的小被子。

春喜头一回见少年露出有些惶然的神色,显然是真的怕了,不由心疼不已,正要安慰,却见馥橙随手抓起茶杯掷到了地毯上。

茶水瞬间流了一地。

随即,少年便紧握着那麒麟镇纸,顶着一张昳丽绝艳、毫无攻击性的美人脸,色厉内荏地斥道:

“没看我生气了?让人立刻换屋子,这屋子我看着不顺眼,再不换我就不睡了。”

那一脸凶巴巴「我要闹了」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是是是。”春喜哭笑不得,忙快步走出去喊人。

……

另一厢,俞寒洲不过进一趟宫,就拉了好几车御赐之物回去。

这事被有意结亲的京城权贵们看在眼中,都是艳羡不已,不由更加坚定了要促成亲事的决心。

哪怕自家孩子不能当宰相夫人,那当个二夫人三夫人,庶女再当个妾,也是可以的。

虽说,皇帝的赏赐大多数权贵都得过,但像俞寒洲这样三天两头得封赏、军权政权齐在手、连皇帝的奏折都帮着批改的权臣,那真是古往今来就出了这么一位。

谁能不眼红?

可无奈的是,俞寒洲双亲俱殁,偌大宰相府一个高堂女眷都没有,想搭上线还得看朝上。

人人都传俞寒洲喜好扇子、喜好古玩,各路权贵送了不少,俞寒洲也都收了,看似跟他们沆瀣一气,很好说话,实际上嘛,细算起来,大好处一点没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