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儿俞相来了,没来寻世子,反倒去后院做什么?适才俞相明明很是急着找世子的……

春喜想不通,以防万一,还是轻轻敲了敲门,小声道:“世子,俞相来了。”

馥橙这会儿已经睡醒了,正懒懒地抱着绵软的被子,手里抓着血玉暖手,很是惬意。

哪知春喜突然来这么一出,吓得他手一抖,那玉便滚进了被子里。

馥橙忙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伸手细细摸索了一下,才找到血玉,塞到心口捂着。

他睁着眼,扭头看了看紧闭的门,一时微微蹙起眉,嘟囔道:

“他好像没懂我意思……这可怎么办……”

下午闹了那么一出,还特意将画舫开得这么远,馥橙以为就俞寒洲那样强势的男人,肯定自尊心很强,知道他不愿意,就不会再来了。

谁想到晚上还是来了。

明明他没给他留面子,很是任性了,怎么俞寒洲还没生气不管他?

馥橙将胸前散落的乌发胡乱卷了卷,又松开,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捂住心口。

一时间只觉胸腔气息翻涌,喉咙也痒得不行。

他这阵子有血玉护着,基本感觉不到痛楚了。

可与之相对的便是,没了痛觉之后,身体便变得格外敏感,只要有一点点不适就会被无限放大,折磨他的神经。

馥橙拎过帕子掩着唇咳了好几下,才感觉好点,丢下帕子,将被子拉高,怔怔地看着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