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心里暗暗高兴,忍不住又抿出个微笑。
他一笑俞寒洲便紧盯着他,仿佛没见过人笑似的,要将他的模样刻在心里。
馥橙被看得紧张,又不笑了,蹙眉抗议道:“其次,你不能老盯着我。”
俞寒洲闻声捏了捏眉心,低低笑了一声。
这样笑总给人危险的感觉,可又着实英俊逼人,不可直视。
馥橙觉得自己被迷惑了,忙挪开眼,「颐指气使」地道:“最后,你要顺着我。”
“嗯,如何顺着你?”俞寒洲放下手,很是配合。
若是高值等心腹在这里,见了男人这副模样,恐怕要当场连夜逃离,就为了苟住一条命。
可馥橙见过的人少,和俞寒洲相处的时日也短,尚且不懂对方的本性。
他揪着袍子上的羊毛想了想,感觉脚上有些冷了,便道:“我脚冷,想穿鞋子。”
俞寒洲沉静的目光扫过少年袍子底下若隐若现、轻晃着的小腿,竟是未曾出声喊人,便自行去浴池旁接了一盆热水来。
馥橙见男人在自己面前蹲下,刚想往后缩就被握住了纤细的脚踝。
随即,袍子下摆被挽起,冰凉的脚丫也被俞寒洲直接握到了掌心,不容拒绝地放进了热水里。
有些粗糙的指腹揉着他的脚心,似乎是在按捏脚底各处的穴位,馥橙痒得都快哭了,又舒服又麻痒,不过片刻便憋得眼尾通红,脚上无力地蹬着想跑。
“我……我不冷了……你别揉……”
哪知俞寒洲手上动作强硬,神色却淡定温和得很,甚至还哄着他:“你气血不通,经脉阻塞,体虚乏力,天冷了便容易手脚冰凉,每日这般以热汤泡脚,按压穴位,会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