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俞寒洲满意了,将衣裳递给他,又体贴地帮他放下了帷幔,接着锁了门。
馥橙见男人转头进了刚才的浴房,便收回视线,自顾自换衣裳。
他动作慢,等到全部穿完,坐在榻边系好了腰带,俞寒洲已然换了身墨色常服,出来了。
馥橙见对方穿着的衣裳款式,忽而垂头看了看自己。
墨色绣金线的广袖,束紧的腰封,没有任何纹路的衣摆……简直和俞寒洲穿的一模一样,区别只在于他是小号。
这般简洁大方的款式,颜色又是黑色,穿在俞寒洲身上便是俊美无俦风度翩翩,可穿在馥橙身上……
俞寒洲凝视着少年一手可握的腰,裸露在外白得发光的脖颈和指尖,一眼望去雪肤红唇,勾魂摄魄,糜丽得不可方物。
可少年还不自知,只柔若无骨地倚靠在床头,手上捏着一柄象牙梳,慢条斯理地打理着及腰的长发。
那一头乌发如云,发尾微微卷起,铺在背上浓密如瀑,衬得馥橙一张脸愈发得精致玲珑。
记忆里眉眼漂亮纯真的小童似乎转眼间长大了,成了如此迷惑人心的绝色。
不知为何,俞寒洲原本想命侍女进来伺候的心思,就此淡了下去。
男人朝馥橙走过去,刚要接过象牙梳,就见馥橙坐直了身子,将梳子一把丢到一边。
“这头发太长了,你帮我喊个侍女来帮忙。”馥橙仰着脸要求,两只手还有些不适地绞在一起,娇娇地抱怨,“我手都酸了。”
俞寒洲当即扬了扬眉,坐到一边,却是先伸手握住了少年交叠的两只手,圈在掌心里缓缓揉捏着手腕。
馥橙被揉得舒服,面上禁不住泛起了红,弯眸抿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