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又可以像孩童一样撒娇任性, 作天作地, 猖狂自负到根本不认为对方会舍他而去。
就好像要将第一世缺失的东西弥补回来一样,他的孤独症好了, 却患了更难以控制的病, 并且日渐沉沦。
在这个医疗条件极为落后的时代, 没人能救他, 包括他自己。
俞寒洲或许发现了,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悄悄地引导他,试图保护他。
“你瞧,本相比你要不正经多了。”俞寒洲微微勾着唇朝他笑,手上揉着馥橙绵软的腰线, 掐着少年的腰往怀里撞。
馥橙能感觉到抵着自己的灼热温度,被撞得有些害怕, 忙手足无措地抓紧了男人的衣袖, 又被俞寒洲强硬地拉开。
随即, 俞寒洲握着他的手, 带着他举起手来, 缓缓圈到男人的脖子上。
少年单薄的胸膛和男人厚实炽热的怀抱紧紧相贴, 几乎是完全挂在俞寒洲身上, 无处着力, 唯有依靠着对方。
男人眉眼带着些许恶劣,将馥橙揽抱在怀,看似随意地往前倾倒,骤然贴近的动作使得馥橙身子有些不稳,像是随时都会往后掉进江水里一般危险,哄道:“学会了吗?害怕就要这样搂紧我,才不会掉下去。”
馥橙好像被吓住了,有些哽咽道:“我懂了,这里太高了我会害怕……”
“可本相还有更过分、更该受人唾骂的想法未曾落实,橙橙不想看看么?”
俞寒洲的嗓音温柔又危险。
“有本相这般恶劣的人在前,谁会觉得咱们橙橙是坏孩子?你看你甚至没危害过任何一个人,不过说几句话,就自己开始羞赧害怕了,唯恐受到旁人异样的注视。”
馥橙的眼眶终于慢慢泛起了红,他抓紧了俞寒洲的衣裳,头靠在男人肩上,有些迷离的泪眼看着远处空茫的水面。
头顶是高照的艳阳,四面是轻拂的风,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