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洲也不介意,径直取了象牙梳给他梳发。

馥橙更是无措,侧头看见微卷的发丝被男人握在手中,有些犹豫地问:“你给我梳了几次头了呀?”

俞寒洲笑了笑,道:“橙橙忘了?之前就给你梳了一次,这六日来,更是日日梳。”

不梳,小被子还要闹脾气。

当然,最后这句,俞寒洲没有说。

馥橙大概也清楚自己的德性,又看了看,只觉俞寒洲修长的手指穿过漆黑的发丝,又温柔地给他按摩头皮,总有些莫名羞耻的感觉。

他默默扭头,突然想打晕六天前的自己。

他一定是脑子进了水,才会觉得这么支使俞寒洲干活、颐指气使很好玩。

是的,虽然当俞寒洲的祖宗确实很得意,但现在这已经不是他要求当祖宗了,是俞寒洲反过来让他当祖宗,不当可能还要被惩罚,骑虎难下了属于是……

馥橙心里的小被子生无可恋地躺平,扭头咬着被角呜呜呜。

可他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很骄傲,不能丢人。

其实俞寒洲照顾他也不难受,处处都很体贴,馥橙努力习惯了,捱着捱着就结束了。

一切打理好,俞寒洲便吩咐了人准备,又俯身来抱他。

馥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然腾空而起,被稳稳抱着下了马车。

外头寂静无声,似乎并没有人。

馥橙戴着兜帽,侧头好奇地打量,却见此处繁花盛开,处处皆是怒放的菊花。

他们一下车,两边道上候着的宫女便尽数跪了下来,垂首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