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菊花花瓣确实像月牙。

“自然。还有边上的赤线金珠、汴梁绿翠,皆为秋菊。”俞寒洲抬了抬手,跟随的小太监便跑了过去,将那盆圣光秋月搬了起来。

“花盆沾了泥,等洗干净了,给橙橙带回去养。”

馥橙点了点头,刚刚老皇帝走之前便特意吩咐了人跟着俞寒洲,说是菊花开得好,让俞寒洲带几车回去,免得相府连盆菊花都找不着,委实不应景。

“争艳懒涂新脂粉,迎春不弃旧衣装。”俞寒洲笑看着馥橙,道,“橙橙眼光甚好,这圣光秋月,本也花如其名。”

上上辈子完全是个理科生、一生都在实验室和病床度过的馥橙,默默听完,然后懵懵地点了下头。

算了,就当他听懂了。反正俞寒洲也是在夸菊花。

他才不会说,他选这花,只是因为长得别致。

真要说喜欢,旁边那绿油油的菊花,他就觉得很不错……

馥橙犹豫了一下,还是扯了扯俞寒洲的袖子,道:“那个绿的,也别致。”

“哦?”俞寒洲跟着看过去,入眼确实一片翠绿,便道,“无妨,一并带回去。”

两人交谈的声音并不高,宫人离得也远,没人不长眼来打扰。

只今日俞寒洲进宫,有人早就等着见,故而才到凉亭,宫人不过刚刚奉上茶,就有小太监过来禀报,说是从二品光禄大夫周昀情,正往这边来。

俞寒洲闻言,下意识侧头看向馥橙。

然而馥橙也同样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

当下,俞寒洲同他商量道:“橙橙若是不愿见,本相就不见周蕴了。”

馥橙听了却懒洋洋道:“我又不认识,你要见就见,问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