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隐约听到了一道娇柔的女声,疑惑地看向俞寒洲。

高值掀开帘子进来,道:“大人,是华宜郡主。郡主说想见见世子。”

俞寒洲闻言,目光终于从馥橙身上离开,漫不经心道:

“男女授受不亲,去回郡主,就说世子如今不比幼时,却是不便见她了。如今京中虽路不拾遗,太平安稳,但郡主到底女儿家家的,少和陌生男人攀谈为妙。”

高值听了心中不由咋舌,立刻应了退下。

等将俞寒洲的话悉数转达,果不其然,华宜郡主当场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高值垂眼,只当没看见。

毕竟他们大人都说了,华宜郡主不认识馥橙,馥橙又成年了,这一个姑娘家,巴巴跑来寻个陌生男子,说要见面,哪怕他们没有偏见,回头传出去,华宜郡主怕是无人敢求娶了。

之前三番两次堵俞寒洲还不够,难不成今日要当未来相府女主人,特意前来打压情敌?

馥橙看着俞寒洲轻而易举就把人打发了,问:“郡主怎么要见我?”

“许是早些年见过你,如今听闻你在此处,便想过来叙旧,也未可知。”

俞寒洲像是随口一答,又收了漫不经心的神色,一时转为严肃,语重心长地道:

“你都这般大了,平常少年早已晓事,你却还懵懵懂懂,日后不可随意与女眷来往,至于房中事,本相寻个恰当的时机,再好好教你。”

馥橙听了顿时被唬得呆住,懵懵地瞅着俞寒洲,磕磕巴巴道:“你要教我什么?”

俞寒洲却相当镇定地笑了笑,道:“你不是说本相才能给你安全感,由我来教你,那是最稳妥不过了。”

馥橙立时捏紧了手,粉白的面颊红如云霞,嘟囔道:“我不用你教这个。我长大了自己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