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洲产业众多,并不是没了一个周昀情,就发展不下去了,甚至说句狂妄的,没了周昀情,还有其他更为出色的人,他们过往业绩也比光禄大夫要好得多。
馥橙闻声,瞥了一眼俞寒洲的神色,小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俞寒洲垂眼,看着少年,好一会儿才道:“本相是有些不悦,但并非对你不满,而是……”
馥橙好奇地转头。
男人却已然倾身过来,一手搂着馥橙,从后面托起了少年白皙的下巴,垂首轻轻吻了吻少年绯红的脸颊,亲昵地厮磨起来。
“是周蕴对本相有意,本相自个儿巴巴地将人遣走,便是怕你多想,忧虑,生气,伤心。可你呢?”
馥橙被问得怔怔的。
俞寒洲惩罚地咬了一口少年白嫩的耳垂,见馥橙瑟缩着脖颈,面上依旧糜丽而懵懂,像是不明所以,一时叹息道:
“你想想自己又做了什么?”
“我……我没……”馥橙下意识想要反驳,可话未出口,就又被重重吻了耳朵,顿时也不敢乱说话,老实反思起来。
俞寒洲却似乎并不是要他一个答案,只顺着继续道:“你只知道考虑周蕴的价值,觉得本相舍了一个培养多年的下属,很是可惜。”
“嗯。”馥橙轻轻点头,迟疑又担心地看向对方。
俞寒洲似乎发现了他的胆怯,直起身过来,啄吻他的眼角,道:“这些权衡并没有错。若是工部尚书等人,也会这般为本相考虑,会说出与橙橙一样的话。”
“可你觉得,本相在你身上求的,便是这样么?”
“本相不缺忠心的下属。”
馥橙安静地听着,多少有些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