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又摇摇头,及时打住这个危险的想法。

只要他一直不知道,俞寒洲就永远年轻,永远跟他一个辈分。

是的,就是这样。

馥橙想了想,举起手往后摸。

他手腕纤细,这么一举起来,宽大的衣袖往下滑落,便露出白玉般的一截小臂,看着多少有些瘦骨伶仃。

俞寒洲见了便抑制不住皱眉,立刻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少年的手,温声问:“做什么?”

“想牵一下。”馥橙认真地说。

他是用跟平时一样的语气在说话,可听在俞寒洲耳中,就怎么听都像在撒娇,又干净又温软。

俞寒洲握得紧了些,馥橙发现了,也没在意。

轮椅缓缓往前行进,馥橙感觉心中彻底安稳了,方捏了捏俞寒洲的手,又松手往回缩。

“你快推,说好了正事做完,就带我去春游。”

“好。”俞寒洲多少有些恋恋不舍,却并未表现出来,配合松了手,就推着轮椅改道。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供女眷休憩的柔沁殿,为了不波及到无辜的女眷,贵妃早已带着总尚宫过去清人,无关的女眷皆被安置到其他的宫殿去了。

馥橙在柔沁殿外殿见到贵妃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他看了一眼俞寒洲,男人便肯定地朝他微微颔首,低声道:“贵妃是俞家的远房亲戚,她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六年前选秀入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