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踏实。

他比平时更坦诚了,交流获得的感想仿佛也更加深刻;他对程沛的了解似乎更透彻了,程沛把对他的了解运用得淋漓尽致。

他们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然后就要分开了。

屈乐放下杯子,不再多想这些,把注意力放回眼前,听到他们正在聊什么“去看看他”,带着笑容加入了话题:“去看谁啊,你们的同学?”

程沛和屈铭都愣了一下。

屈铭低头去看自己眼前的盘子,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谁吃谁知道,我这带壳的比他那不带壳的还不禁吃。”

“那你别送来啊,自己在家里搂着吃。”程沛被他调侃也不生气,“免得还有多有少的。”

“他们俩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屈乐表面上没有追问,在脑海中猛问,“屈铭是不是和程沛之间有什么小秘密?”

【不完全是。】

“那为什么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屈乐刚才还觉得岁月静好,现在突然就阴云密布了,“屈铭有什么事情不和我说很正常,程沛为什么也帮他瞒着我?”

薄暮不再作声了。

“我虽然比较装,但是我基本没有什么事情瞒着程沛吧?”屈乐越想越生气,“程沛他在我面前总是强颜欢笑也就算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为了让我过得舒服,现在这样算什么,他可以不出声,为什么帮着别人掩饰啊?”

【您生气是因为程先生站在其他人那边了吗?】

屈乐理不直气难壮:“……我就是说说,最近压力有点大。”

【您确定想知道他们在对您隐瞒什么事情吗?】

“我没有那么说,屈铭不想讲就算了。”屈乐感觉症结还是在程沛的“表里不一”上——他没有怪程沛的意思,只是想起来就越想越难受,忍不住情绪激动。

就是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