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砾一愣,却无法挣脱谭玉书铁钳一样的手,那一刻,他突然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危机感,卧槽,他根本打不过失控状态的谭玉书啊!
谭玉书原本的脆弱和可怜突然消失不见了,像是某种捕猎的猛兽一般,轻轻凑到池砾的颈边,又仔细聆听着猎物的心跳,然后又将犹如实质的眼神,对上池砾的眼眸。
那一刻,池砾仿佛被大型动物盯上的猎物,沉沦在猛兽凶悍的爪牙下,瑟瑟发抖,然而同时,心脏也跳如擂鼓,好像被邪神蛊惑住心神的信徒,不顾颈间的桎梏,近乎虔诚的吻上他的唇。
谭玉书好像被这一吻惊到了,他看着池砾的脸,喃喃的道了一声:“池兄……”
池砾认真的看着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谭玉书眨着迷茫的眼睛,凑近池砾的眼睛,在他看来,那一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中,倒映着的唯一,就是他。
豆大的泪滴猝不及防的落下来,一颗又一颗,宛如断线的珠子。
池砾看着谭玉书止也止不住的泪水,有一瞬间手足无措。
干什么!被掐的可是他哎!他都没哭!
可是现在的谭玉书完全不讲理,俯下身,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池兄……池兄……池兄……”
一声一声不间断的呼唤,池砾感觉自己要融化了。
一翻身,将人重新压在身下,低头亲吻着他湿漉漉的眼角,却亲不完一直溢出来的大颗泪水。
池砾有点疑惑,为什么谭玉书那么喜欢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