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看着皓月当空,渐渐就想起远在万里之外的人。
不知道池兄在干什么,他心心念念的科研基地有没有实现,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习不习惯。
不管怎样,他一定能过得很好吧,因为他有一个完整的世界,从不会因为任何人动摇。
谭玉书很为他开心,但有时候也会有些害怕。
池兄的身边,会不会已经有了新的人呢?
他是那样好,身边永远不会缺被他吸引的人,而自己又能将这份喜欢握多久呢?
谭玉书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有趣的人,揽镜自照,镜中的人三分真,七分伪,剖开心看,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池兄一直是一个很需要人爱的人,可将他的骨肉拆作一处,称作一堆,也称不出半两真心,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呢?
算了,不管了,略微沉吟,挥笔题诗一首:“关山一轮月,月照独凭栏。明月知我意,渡影越千山。”
写得好棒,明天发给池兄,他不在的时候,也一定不能忘了他哦。
……
所以面对池砾的愤怒,谭玉书拍拍他的后背,先下手为强:“池兄,你知道这些年我多想你吗,我寄给你的信你都收到了吗?”
池砾:……
他谭玉书还敢提这件事!
这个傻嘚儿,除了跟他说些屁话,居然还给他写诗,显得他有文化是吧!
这还不算,有的时候他还用典,还是两界的典一起用,收到情书,居然还得到处找翻译,两界翻译还得一起找!
是不有病!是不是有病!
池砾恨不得咬他一口,但是耳边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大师,你的玉米还要吗?”
两个人松开,就发现路边所有人,都将视线聚集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