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安不知道的是,只要他张口,方休什么都愿意。
“我……”方休都恨死自己这种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了,“我要是第二,就得跟你坐在一起,不好……”
半晌听不到顾柏安的声音,方休抬头,发现他正在很认真地看着自己。
“为什么不好?”顾柏安沉声:“我觉得很好。”
那股好似血液倒流,浑身细胞都轰轰震颤的感觉又来了,方休高兴之余又有种一脚踩空的揪心感,这算什么?在方休的认知里,顾柏安是不可能喜欢他的。
晕晕乎乎回到教室,女生们都去逛精品店,男生们则聚集在运动场打球,所以教室里只有顾柏安跟方休。
“我出去一下。”方休不知想到了什么,小声说了句,然后快步走出。
行,出去一下,顾柏安看了眼表,给他计时。
担心方休是为了避开自己。
然而五分钟后方休回来了,有点儿气喘吁吁,手里捏着瓶冰镇红茶。
平时顾柏安不在,他偷摸塞人家桌仓,但现在当事人在呢,气氛瞬间暧昧且尴尬,方休后悔死了,他被“顾柏安”三个字迷了神智,看到那人没什么喝的就本能去买。
“给我的?”顾柏安笑着问。
他生来一副好皮囊,因为基因缘故总带着股若有似无的攻击性,从而跟旁人划清界限,可当他自己抹掉这层界限时,笑得那叫个颠倒众生。
方休控制不住地:“嗯。”
顾柏安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