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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铃忽然响起,祝清怀微一点头:“学长我先回去上课了。”

“啊!好好。”刘宁则看着祝清怀的背影,使劲儿咬了咬唇。

这天一起床就天色阴沉,方休小声从房间出来,没有鼾声,门口的鞋子也不见了,他顿时松了口气,不用说,方在德走了,奶奶还睡着,方休立刻热好早饭放在她床边的小桌板上,老人各部位骨头轻微坏死,不能长时间行走站立,平时都躺床上,方休随意喝了两口凉粥,到了门口才发现鞋柜抽屉里的雨伞不见了。

方休轻轻叹气,方在德拿走就不会拿回来。

眼瞅着再耽误就要迟到,他背上书包小跑出门。

刚走了没两分钟天上就开始落雨,正值入夏,天气闷热,也不会多冷,可方休稍微缩着脖子,感觉前几天一直压抑的病气有卷土重来的架势,他右手揣兜里,心想快要好了,不能感染。

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车窗洗刷而下,小崽望着外面,忽然他不知看到了什么,立刻捣了捣身边的顾柏安:“哥哥!”

车子驶入雨帘,又缓缓倒了回来。

方休以为今天肯定要迟到,现在下的太大了,走不了,谁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面前,紧跟着车门打开,有人撑着伞出来。

方休被人抓住手腕,一把拉进伞下。

狂风暴雨像是倏然被阻隔在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外。

“怎么不拿伞?!”顾柏安厉声。

方休愣了愣,才轻声:“想拿的,但就一把,被我爸拿走了。”

这是方休第一次提到他父亲,但顾柏安瞬间就肯定,往方休手上留烟疤的就是这个男人。

“上车!”顾柏安不由分说将方休拽上车,小崽已经挪到了最里面,而囡囡在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