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单柏宁除了刚开始外就没再开口,警察直觉这人不太好惹,但为了调查他还是上前,“如果方便的话,能请您一起去录个口供吗?”

他们以前也遇见过这种看上去就像成功人士的,自称太忙拒绝协助办案后又嫌弃他们没效率。

但单柏宁却很好说话地点点头:“我会配合各位的工作,不过有件事我想先问清楚。”

“什么问题?”只要愿意配合,其他都不是问题。

“如果我拒绝赔偿和调解的话。”单柏宁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宋安,但这也不妨碍他吓唬对方,“他大概要蹲几年牢?”

宋安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白了,他怒吼出声:“单柏宁你别太过分了,股份是你妈那个蠢娘们自愿给我爸的,拿我替你弟弟也是她点头同意的,你报复我算什么本事!”

单柏宁这才抬眼,轻嗤一声后开口:“我乐意。”

语气和他平时没什么差别,似乎毫无情绪波动。

安久心情复杂,单柏宁这个说话方式真特么熟悉,至少他刚认识对方的时候,单柏宁从不用这种方式欺负人。

于是他拍拍单柏宁的肩膀,迎着单家主不解的目光叹了口气:“近墨者黑啊。”

“你能把你那副得意的样子收收再这么说吗?”单柏宁挑眉,实在是安久的狐狸尾巴翘得太高,他看不下去,硬是把它往下拽了拽。

宋安见这两人熟稔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不可置信地死盯着安久:“你是安久?”

难怪白路和他关系很好的样子,可他爸妈不是说安久是个不起眼的土包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