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追来的另一伙人按住了安久,他受伤的左手狠狠摔在了地上,安久疼得闷哼出声。
“差点就让这小子跑了,那伙废物呢?”这人指的应该是那三个绑匪。
“都丢在那间房间里,电路那边已经闹好了,到时候查出来肯定是电路老化火灾,咱们把这小子也绑在里面,房门锁上再放火就行。”
“那就好,妈的,害哥几个在这儿蹲了这么久。”有人狠狠啐了一口,“一群废物,连个小白脸都绑了这么久才成。”
他们毫不避讳安久,因为在他们眼里,安久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安久现在也没法理智地分析情报,他实在太疼了,本就脱臼的左臂在经历过刚才的撞击后疼得更厉害了,安久可以确定自己已经骨折了,现在基本失去了行动能力。
被关进房间再次绑住的时候,安久感觉到了熟悉的绝望。
几个月前,在他还是叱咤风云的安大少的时候,在那庞大的集团宣告彻底破产的那天晚上,他一时疏忽大意,被那个人渣潜进了家里。
安久轻松制服了那个人渣,却发现对方嘴角是阴狠又畅快的笑容,下一秒,安久的后心传来一阵凉意和仿佛被人狠揍了一拳的疼痛,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体验死亡。
被疼痛模糊了意识的安久心想,上辈子家里每个角落都有监控,警察百分百能找到真相,那对趁他病要他命的人渣父子一定会伏法。
但这次呢?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证据没有监控的,现在连他这个唯一的受害人也要尸骨无存,有谁会相信他不是死于意外?有谁会对着一具面目全非的焦尸发誓要为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