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温和地轻轻拍了拍安久的头:“舅妈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再不济单家主也不是摆设,有人要欺负你的话千万别忍着。”

当着单柏宁的面这么说,白家夫妇这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告诉单柏宁安久现在不是无依无靠,他还有亲人在支持他。

要是换了别人听到这话可能会不高兴,但单家主不一样,他甚至因为有人真心关心安久而感到欣慰。

至于欺负安久……

对此单柏宁只能说,安久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谁能欺负到他头上?

何况要是有人真敢这么干,单家主就第一个不放过那个混账,他早就对安久偏心得没边了。

不过安久却并不高兴,甚至有点恹恹的,白家夫妇以为他是手术之后没休息好,关心了几句后就拎起还想留下来和表哥聊天的憨憨儿子离开了,临走前还嘱咐安久要好好休息。

“怎么了?”单柏宁知道安久的情绪总是一阵一阵的,经常突然开心起来又突然生气不理人,但刚才有发生什么惹到安久的事吗?

安久躺在床上,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有点赌气,他一开始叫舅舅舅妈只是想哄哄他们,毕竟原本的‘安久’是真的回不来了,就算他死了也一样。

“我不喜欢他们这么说话……”

那些关心和爱是真的,但不是给他的,他们越关心他,他越觉得自己是个小偷,还是个可悲得要命的小偷,拿着偷来的人生,享受着别人的亲情,即使他的本意并非如此。